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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夜读散文诗(通用8篇)

时间:2023-10-16 07:07:19 作者:笔舞 2023年夜读散文诗(通用8篇)

致辞致谢可以让我们更加懂得感恩,珍惜身边的人和事。写致辞致谢要注重逻辑性和条理性,避免内容散乱或罗列无序。范文中的致辞致谢用词精准,情感真挚,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

皋兰夜语散文

这几日在兰大,每天早上醒来,举首便撞见微茫中的皋兰山,想起曾写过关于一篇皋兰山的散文,贴于此,也算是一篇博客吧。

久居兰州的人都知道,深夜出门,不用抬头,即能感到,或身后,或眼前,定有一庞然大物在夜色中谛视着你,那就是皋兰山了;也不必引颈四顾,定能听到一种哈气似的嗬嗬声在空气中鼓荡,那就是黄河的涛声了。

记得一九八六年前后,有位兰州的故交到了北京,闲谈中顺便说起;“皋兰山上建公园了。”兴许他的语调太平淡,兴许当时的我未及细想,反正我没当回事。我估计,那无非是在皋兰山腰的某处修了个凉亭罢了。我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是断乎达不到山颠的——在我少年的记忆里,皋兰山仰不可攀,直薄云汉,如壁立的屏障守护着兰州,兰州则是偎在它脚下的羊群。实难想象,在这陡峭的几乎寸草不生的皋兰山之巅,能建个什么公园。

终于,在一秋日傍晚,我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兰州。下火车后猛一抬头,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皋兰山还是那副熟悉的静卧了千万年的姿势,老熟人似的对我歉然一笑,但仰观山顶,却全然陌生了,著名的“一棵树”没了踪影,只见原先最高处烽火台的位置上,隐约飞起层层亭台楼阁,与秋夜的星斗混成一一团一,细辨则有角翼然,在雾蔼里明灭,如神话里的蓬莱仙境一般,好像一阵风来,那漂渺的楼阁随时有升入霄汉的可能。这就是友人所言“兰山公园”了吧,果然奇幻至极。由于地面是万家灯火的闹市,山顶是星光灼灼的亭台,而中间部分的大荒山完全融入了沉默的夜色,所谓山顶公园便有了天上宫阙、琼楼玉宇似的飘游感。我盯视片刻,觉得眼睛发酸,真不知是天宫在轻摇,还是夜气在浮动。

我也算是到过一些地方,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了,就说夜景吧,曾登上国际饭店看上海(听说现在该去登东方明珠电视塔了),也曾登上枇把山看重庆,还在飞机上看过夜的法兰克福和罗马,但我敢说,它们尽可以其富丽或壮丽炫人,却都不如夜的皋兰山那么富于梦幻之感。我早就觉得,兰州含有某种说不清的神秘和幽邃,暗藏着许多西部的历史文化秘密,凡只到过西安没到过兰州的人,绝对不能算到了大西北;只有到了兰州,而且流连黄河滩,驻足皋兰山者,才有可能摸索到进入大西北堂奥的门径。

我从来都固执地认为,王之涣的《凉州词》,只能作于兰州,而且描写的也只能是襟山带河的兰州。“凉州词”乃古乐府惯用的诗题,并非只能写凉州或只有亲临凉州者才能用它,这就犹如唐一人写“出塞”、“入塞”的诗很不少,井非每个人都非要出一回塞一样。可是,单就这首诗的意境观之,恐怕诗人不亲自来到一个高山、长河、古城三者奇绝地扭结在一起的地方,是断难杜撰得出来的。

我想象,王之涣是在一个早春的正午,一个假阴天,来到兰州雷坛一带的河谷的,他极目西眺,觉得黄河上接白云,仿佛是从云端挂下来的,就有了“黄河远上白云间”的句子出唇;再侧目一看,发现身边的孤城兰州紧一贴着崔嵬的皋兰山,四围群山如簇,使山愈大而城愈小,便生出了“一片弧城万仞山”之慨;当时天气乍暖还寒,兰州一带的杨柳还没有吐芽,王之换打丁一个寒噤,猛听得有羌笛声若断若续飘来,心里想,兰州尚且如此,那凉州以西的古战场,还不知道会怎样的苦寒呢,遂叹息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五门关”啊。我这样解,唐诗专家可能要引经据典地起来反驳,但据我所知,只有兰州才具备诗中所写的特殊地貌,往西去,甘、凉、肃、瓜四州不是这样,沿黄河上下造巡,济南、郑州、西宁、银川等地,也都不是这样。后又发现岑参咏兰州的诗:“古戍依重险,高楼见五凉。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益发坚定了我的看法。

兰州这地方确乎有种非凡气象,黄河穿城而过,环城则是山的波涛,好似一座天然的古堡,外面的东西不易进来,里面的东西也难出去,铁桶也似的封闭。要是在西安,你会感到关中大平原的坦荡与敞开,而身在兰州,你就没法不体验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禁锢感,连走路的步子都会放慢。从地图上看,兰州才是中国真正的中心。老人们常说,环绕兰州盆地的群山是一条逶迤的巨龙,皋兰山是龙头,九州台是龙尾,确实越看越像。小时候,我就经常好奇地久久凝视着它,盼望着又惧怕着它会抖动头颅。及长,渐渐知道了龙的传说,就想,这里是否才是中华民族真正的发祥地?惜乎只是猜想,并无如“黄陵”之类的有史可征。但凭着直觉,我相信这是一块神秘的土地,以前必发生过或不见史籍却惊天泣地的事,以后也必会弄出震撼神州大地的响动。

考证起来,兰州的历史甚为悠久,秦置陇有郡,汉置金城郡,隋置兰州,皆为兵家必争之险要,到了今天,它更是西北重镇,交通枢纽:陇海、兰新、兰青、兰包诸线,均奔凑兰州而来,交会之后又各奔西东。川陕及沿海的货物要进入青海、新疆、西藏,或青海、新疆、西藏的产物要运到内地,大都须经兰州这个“瓶颈”。兰州的得名,一说来自于夹峙着它的一山一河,即皋兰山(兰)和黄河之滨(洲);一说古时的兰州四季如春,盛产兰花,故有此名。对后一说,我有些怀疑。古兰州府或古金城郡,其实是一个小文化圈的别称,它还应包括河州、湟州、临洮、循化、榆中、皋兰等一大片青海与甘肃接壤的地面。新石器时代著名的马家窑文化和稍后的齐家文化,老窝都在这里,前者因临洮的马家窑而得名,后者因广河县的齐家坪而得名,你想找最地道的三足同和鱼纹盆,恐非此地莫属。曾使举世惊愕,众学者争执不休的“舞蹈纹彩陶盆”,即出土在这个文化地带。此盆也确实奇特得很,盆沿上的舞者,咱们的老祖宗们,头上之饰物似为发辫,披于脑后,而下一体之物,就很像男性生一殖器,舞者裸一体而踏跳,奔放恣肆,性器一官非常之突出,这就不能不使学人们大费猜详,一定要破译它的意义了。列祖列宗,你们何以豪放如此?它的笔势、动感、构图、线条均出奇的成熟,却出自五千年前的先民之手,怎不令人惊异。

状。杨说,干万不要白天坐缆车游山,那太没想象力了,一定要夜里上去,你才能看到一个真正的神秘的兰州。

他俩都说我不见老,我惟有苦笑,我说,这可能因为咱们西北人皮肤“厚黑”,少不显少,老不显老吧。临春忽然向我提了个严肃问题,她说,当年咱们班分配到北京的十几个人,为什么除了一二个,不出几年全都纷纷回来了,有的是老婆拖后腿,有的是生活不习惯,一个个直到回到老家的热炕上方觉安妥,你说,这仅仅是甘肃人家乡观念太重、畏惧交往,习性保守的缘故吗?我想了想说,这问题太复杂了,几句话何能说清,直到今天,在北京的甘肃人仍颇为寥落,牛肉拉面的打遍全国并不证明实质上有多大改变,比如,中直系统的全国作协会员近千人,而多年来其中的甘肃人竞只我一个,陕西人则多得多,你说怪不怪?也许,这些都与眼前的这座大山有关系吧。

我小时候就觉得,兰州这座城市有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当地俗谚云,“兰州地方邪,说龟就是鳖。”比如,过日子禁忌特别多,一言一动,甚至吃什么不吃什么,都能引起大人们的一番指责或恫吓,而大人们自己,也似乎个个寡言罕语,说出话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叫你摸不着头脑。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出于害伯,因为在他们的经验里,希望的事总是落空,担忧的事总要发生。后来渐渐明白,兰州地面,哪方人氏都有,汉藏蒙回无不一靡一集,而且教派繁多,关系复杂。从老人嘴里,偶然能听到血脖子教与关里爷、苏四十三血战华林坪,马五哥与承豆妹、新兴教、随教汉人、西路军、民国十六年大地震、民国十八年大旱、血洗邱宅一类的传说,无不染着血腥气,而这些传说反过来就更增加了这座城市的神秘。范长江在《中国的西北角》中有一段话说:“汉代以后,汉族对于西北各民族之征伐或抗拒,多以兰州为极西之支撑点,即到现在,兰州仍然成为汉族在西北与回蒙藏各族交往之中心,自政治方面言之,中国现在政治力量西部之极限,仍以兰州为止。北过黄河,西过洮河以后,军政权力,尽在回族手中。”范公这番话虽说在一九三六年,对揭开兰州历史上的文化密码,却具有高度价值。

但兰州人也并不缺乏幽默感,有一首年代久远的谣曲,俏皮而无奈地表达了劳动者对苦难的反讽,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绝妙的中国式的黑色幽默,倘用沙哑的嗓子哼唱起来,定叫人鼻酸而笑:

走了个阿干县哪,买了个破沙锅,

试着去吃饭哪,倒把那嘴划破,

哎世上的穷人多呀,哪一个就像我。

买了个破皮袄啊,虱子虮子多,

穿在了我身上啊,雀儿它来作窝,

哎世上的穷人多呀,哪一个就像我。

娶了个大老婆啊,脸上的窝窝多,

买了一升面啊,倒搽去了一半多,

哎世上的穷人多呀,哪一个就像我。

盖了个破房房呵,窟窿眼眼多,

鸽子来踩蛋啊,倒把那梁踏折(读舍)

哎世上的穷人多呀,哪一个就像我……

我觉得,兰州城的性格,就像它那典型的大一陆性气候—样,晨与昏,夜与昼,骄陽与大雪,旋风与暴雨,反差十分强烈;又像皋兰山与黄河的对峙一样,干旱与滋润,安静与狂躁,父亲与母亲,对比极其分刚。这里既有最坚韧、最具叛逆性、最撼大动地的精神,也有最保守、最愚昧、最狡诈、最麻木、最凶残的表现。马化龙、马明心、苏四十三们的伟大的殉道精神,已在张承志沉郁苍凉的笔下复一活,虽然我早在几十午前就听过这些回族英雄的传说,却无力写出。作为西北人,我感谢张承志和他的《心灵史》。但我认为,哲合忍耶诚然是一种宗教精神,但它的根须却是深扎在西北的大漠中的.,这里的人民不论传教与否,都曾表现出同样万死不辞的血性,这就不单单是哲合忍耶所能囊括的丁:广为流传的长诗马五哥与尕豆妹,是民间艺人根据真一人真事编唱的,老兰州人都会哼几句“马五阿哥的好心肠呀,羊肚子手巾包冰糖”之类。这故事叙述一对受封建宗法和门阀观念压制的男一女青年,婚姻不幸,就不顾一切地“通|奸”,向着阴沉而凶残的宗教势力挑战,遂招致了杀身之祸,终以“血脖子精神”喋血刑场。使我奇异的是,这故事中“性”的描写极为大胆野气,其反叛性的异乎寻常的决绝,中原文化恐不可能有此胆魄。但我又觉得,它的反叛精神是非理性的,自在的,原始的,带有一种可悲的封闭色彩。

大概就因为这一切,我十分看重皋兰山顶上建公园这件事,觉得它似乎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兰州要超越,要登攀,要与山外世界对话,要升高立足点,打破万年的闭锁,汇入大时代的冲动。传说霍去病西征到兰州,正赶上黄河冰封,战士喝不上水,真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皋兰雪满山”啊,他一怒之下跨上红鬃烈马,要冲到皋兰山外去,却没能上去,只在山根下用马蹄踩出了五眼清泉,遂有了名胜五泉山。这自然是传说而已。但民族英雄苏四十三反抗乾隆暴政,坚守在皋兰支脉华林坪,被切断了水源,他欲翻山突围而不可得,终于悲壮就义,可就不再是传说,而是史实了。传说也好,史实也罢,似乎都在证明,皋兰山不是那么好超越的。

到兰州第三天的深夜十二点左右,机缘来了。我们看完秦腔回来,司机小马忽然说,你不是想上皋兰山吗,走。我以为小马在开玩笑,半夜三更的,找死啊。然而,说话间车已窜出闹市,箭镞一般沿伏龙坪逶迤直上了。此时,不见有下山的车,夜在前方展现出一个庞大黑影,黑影的顶端有点点灯火在夜气里浮游,极为渺远。我们的汽车便向着这黑絮般的夜和星星似的灯奋不顾身地扑去,我想它远看一定像一粒莹火虫罢。虽然疾驰的车于左面不断闪出闹市灯悔,我哪里顾得上细看,只是屏住气,死死攥一住扶手,直到攥出满手的汗。我决不是一个胆小鬼,走过很多夜路,但我要说,像这样紧偎着绝壁,下望着夜市,一边是命如悬丝,一边是赏心悦目,将死亡与闲适奇妙一揉一合的地方,在任何一个都市也难觅到。

葛然间,一九四九年八月的皋兰山重现在眼前,我又看见马步芳的骑兵沿山上临时公路昼夜转移。从山下仰望,可以清楚看见山腰间黄尘滚滚,万马攒动,每隔五分钟光景,必有一匹马同骑兵一起被挤翻下来,那只能是当场摔死。那时,不及六岁的我,就专门痴痴地清点着摔死者的人数。兰州战役是著名的恶仗,皋兰山支脉狗娃山战役,在战史上也很有名。我在一份材料上看到,当马家军一败如水,土崩瓦解时,马步芳神情黯然地对其子马继援说过,我们由当初的十几个人,发展到现在的十几万人,又由现在的十几万人,回到原来的十几个人,真是天意难测啊。他好像怀着一种对自身命运和地域文化的秘密无力索解的遗恨。

的自全之策。这就不能不令人深长思之。

过去常说陕甘不分家,又说青甘不分家,它们其实代表着两种不同的传统。陕甘传统中含有较多开放的、向内地文明靠拢的因素,但它却柔一弱、苍白,青甘传统带有更为封闭、蒙昧、保守的游牧文化色彩,但它犷悍、蛮勇,更富于生命强力。青甘传统的实质是封建化、家族化、门阀化,当年马步芳、马鸿逵们的用人,就曾有“甘、马、回、河”之说,必须是同教门、同地域、同家族之三同者,方可信用。还有个金树仁,三十年代初期的新疆统治者,居然也是河州人。在此人治下,全疆一度是甘人的天下,当时谚云:“早晨学会了河州话,晚上便把钢刀挎”,意谓只要认了老乡,马上就有官做,其狭隘保守的程度可见。近代以来到建园之前,兰州似经历了从陕甘传统向青甘传统的倒退,直到解放后,这一倒退的态势才被遏制了。但这种封闭性,作为一种惰性的地域文化心态,一旦成形,要改造就恐非一夕之功。

十五公里提心吊胆的险路总算跑完,这辆无畏的汽车也终于在山顶的平坝上歇了脚,车里的几个人全都汗津津的,气咻咻的,好似狂奔的不是车而是人,大家相视而笑,笑意个藏着历险后的庆幸和宽慰。“看哪”,谁向山下遥指,紧张立刻转化为兴奋,发出一片惊呼。就在我们眼底,呈现出一片狭长的、璀璨的、深邃的灯光之海,宛若颠倒了的银河。灯光有白的、黄的、蓝的、橙的、红的,各个闪动着慧眼,于是,它们涌动着、呼吸着,如同有生命的潮汐。兰州并未睡着,愈是暗夜,它愈是光彩射目。黄河呢,这白昼奔腾不息的长龙莫非躲起来了?不,在两岸长串灯光的夹峙下,明显地有一条“黑河”,那就是她。我推想,在她的深渊,一定奔涌着黑色的、凶险的波涛吧。这时我才留意到,天上的星宿离我们极近,大有“扪参历并仰胁息”之感,再转身向南望去,好不吓人,但见夜暗里蹲伏着无数弓起脊梁的巨兽。同行的甘肃作家王家达告诉我,那是比皋兰山更高的马含山峰群,要在黄昏时辰看,别是一种阔大气象。

夜深沉,寒气袭人,我却伫足山顶不愿离去。我在想,对兰州来说,皋兰山无疑是它的见证。四十六年前,马家军企图凭借天险负隅顽抗,终究不敌,兰州遂告解放。现在,古龙要彻底翻身了,古城要跨进现代化的门槛了,人们干脆在皋兰山顶建起公园,这大有挑战性和想象力了,一条龙紧锁兰州的历史结束了,人们已掐住了龙头,真正的驯化自然的时代开始了。我猛然觉得,此刻我登上的何止是山的峰顶,实乃一种精神境界的峰峦。回头一瞥,心头—惊,更高的马含山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兰州呢!

深灯夜语散文

记得老班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我的时候,我舒坦的松了一口气,那是压抑了几近十几年的底气,终于得到解脱。十年寒窗的筹码不就是为了这场没有上算的赌局吗?正如一个同学说的:“先是被出试卷的耍,然后被招生的耍,这样的游戏一辈子都玩不起。”我算是赢了,只是不大不小,但是,我似乎有点知足了。其实,那时的大学梦还只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一直在发育!

站在上饶的车站,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一列火车便可以把五湖四海的人拉扯到一块。那么多擦肩而过的人在以前或将来的某时某地已经或再次擦肩。一见钟情可能只是偶尔的擦肩而过加上几次回眸一笑。佛曰:“五百年前的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那么今天的回眸一笑将会换来五百年后的擦肩而过。”原来,世界是如此戏剧地轮回,暝暝之中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偏偏这样的戏不厌其烦地上演。生旦净末丑,人人都是角色。

黄阅的《折子戏》感动了多少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人,“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随着暗渺的曲调,加上黄阅咽泣的声音,煽情凄美的令人消瘦。真真感动我们的不只是那些感伤的色彩,还有那份感慨的人生经历和哲理,明了了我们庸庸人群的无奈和辛苦,逢场作戏背后的不得已。每个人都知道很多时候在自欺欺人,可是我们偏偏第一时间会习惯自己,等到谎言潜移默化地吞噬了我们,慢慢“病入膏肓”直到“无药可救”。正如黄阅的另一首歌中《我们都是害怕寂寞的人》唱到“其实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你明白我明白都明白。”到底有几个人走出了这个圈子,不是走不出,是不敢走出,因为我们无法真正相信自己,而真的走出去的人才是幸福的。

上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来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怎样去评价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但有几点是很有体会的,比如上饶的`很多学生都有一手漂亮的字,还有就是上饶的男生女生很多已经结伴了,再就是上饶有那么些人会写文章!对于我们的学校,应该说我没有嫌弃过。其实,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学校,包括它的人文、景点和功底。我是中文系的学生,喜欢写写东西。

堂弟要去当兵了,好像是新疆,要两、三年的时间。这几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学业而分隔在不同的城市,彼此坐在一起的时间少的可怜,加上年龄的差异,思维和目标大不一样,竟也不能像兄弟一样交谈过。他在我面前几乎无话可说,也许是我人比较较真,毕竟长几岁的人,多少是要矜持点,用大人的话说,要有个为兄的样子。所以他难免拘束。自己在家也不大愿出去玩在一起,一来大了,二来总也不想天天粘一块。总总下来,他与哥哥、弟弟倒还熟络点。

突然听到他要出去当兵,到底有点舍不得。90后的人比起我们更显得娇生惯养、任性蛮横了。在家又是自由惯的人。不怕婶婶看着不高兴,在我看来,她对堂弟的好大多是无止境地流露和表达出来的,时常想着要说的,总怕得罪长辈而被冷落,终究不曾说。如今堂弟要出远门了,这种话大概可以让她接受,毕竟兵不是好当的,前面的磨练谁也想得到。抹一抹眼泪还是得把他送出去。

我始终相信这趟路不会冤枉的,对堂弟以后的人生绝对地有帮助,于是一边舍不得,一边又很因他自豪。那天,叔叔摆了几桌酒,二叔借着酒劲给我打电话,言语之间家里人都很高兴。我们家出了几个大学生,出了几个当兵的,我们至少是选择了一条相对较宽的路。

我不能回去送他了,最近颇不平静,倒想着他当兵的情形以及他回来的样子。两年的时间也许不够眨眼,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也许就是翻天覆地。

十一月在雨的簇拥下翩翩走来,似乎带了满腔的不愿和忧伤,像将要出嫁的姑娘,确实舍不得,又确实有幸福的味道。宿舍的人已经拉上窗帘,开着柔和的灯光,缱绻在暖和的被子里。不像夏天那样的心烦意躁,而且躺着的好处在于可以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在这个睡眠严重缺乏的时代,这样的时间的的确确很让人喜欢。

从绍兴回来,很久不曾提笔,懒是一个原因,也确实不知道还能写什么,现在在构思《抱憾绍兴》,却总觉得话题太广,看过余秋雨先生的《抱愧山西》,便强烈觉得自己的意思太浅,究竟要不要写出来,还是多少有点徘徊。另外,笔头也生硬了,一来生活还是那样不好不坏,不甜不腻,我发现很多人的意志便是在这种节奏中慢慢地淡化和丧失。二来总还不能在风格上超越自己,因此,一直把自己闲置在生活里,咀嚼很多说不清又矛盾的东西。比如,我在考虑自己毕业后将要或将能从事怎样的职业?我将要定居在城市还是乡村?我娶个怎样的女孩过一辈子......

我还总为生活的意义绞尽脑汁,其实,我真切地知道,再怎么想都暂时不会有任何结果。不过是一味的叹息和茫然。

后弦的专辑出来了,歌词还是写的那么美,周杰伦很多好歌的歌词都来自方文山。而后弦却是自己写的,犹如宋词般优美的文笔和宁静、忧伤、缓和的气质,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如同十一月的雨一样安静和可贵。

朋友让我给她写信,当时一口应承,后来才知道作出承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因为我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再写信,很久没有记朋友的地址。而且通信于双方都是很漫长痛苦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以写什么,怎样写,于是言辞乱不成一句完成的意思。

大学已经过半,人一直都在等待,独自漫长地等待!

深灯夜语散文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恍惚听着那首梦里水乡,我们来到了傍晚的乌镇。大约因为临近夏天,夕阳照亮了穿过镇子缓缓流淌的水面,映照在边上房屋的白墙,带着丝丝婉约,点点柔光。

很久之前就听过乌镇,记得当时书本上的茅盾先生的文章,他笔下的乌镇带着江南水乡那特有的淡然诗意,在岁月流转中遗存着古老的韵味。而今,最之后到了乌镇,亲自体会着这梦里的江南水乡。

乌镇的房屋ニ而建,白墙黛瓦,镇上的路面是厚重的青石板,深深浅浅的小巷,还有河水边上密集的乌篷船,原先真的有一个地方能美的`像一幅水墨丹青,淳朴而又天然。原先,这就是乌镇。

坐在乌篷船上,不知不觉发现河面上闪烁着灯火琉璃,原先是夜幕降临了。河岸边上挂着大红的灯笼,看向岸上的灯火阑珊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十分热闹,乌篷船慢慢摇晃中偶尔还能听到大声的各地的方言,夹杂着此处的吴侬软语。夜晚的乌镇与白日里那个神秘婉约的江南姑娘不太一样,带着人间烟火的可爱。原先,这也是乌镇。

夜渐深,回到下榻的地方,躺在床上却总觉得自己仍荡漾在河里的乌篷船上。摇摇晃晃中枕着梦里的水乡,愿自己有个好梦。

皋兰夜语散文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好。”耳边流淌着熟悉的旋律,在这个有雨的上午,烟雨蒙蒙的窗外,眼前的兰花静伴,想起与兰花同语,与清雅为伴。

很早有个朋友说要送我兰花,是他从山上挖的,我婉言相拒。那时候的自己是虚荣的,喜欢一些华丽丽的'东西,想着那山上的兰花不是名贵。到底是一个俗世的女子,追求着浮躁的奢华,而不懂得那份最真挚的朴实的情谊。

经过岁月的历练,多少有了从容之感。喜欢淳朴而真实的物件了,想起了养兰花,在市面上买来几盆,放在家里,渐渐的却越来越喜欢上了兰花。随着时间的沉淀,而只喜欢兰花,不再太热衷于别的花儿的芳香与美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连心也安静下来。

浅行在书香墨迹中,或多或少也沾染了一些书香气息。简约的生活里,更注重内涵的品质。与人交往也是,重在交心。能相知的且相惜,能懂得的就拥有。兰乃花中之君子,也就同了我这份心性吧。与之相交,儒雅君子也。

女子当如兰。

年少时兰初开,淡雅。少女时代,是纯洁而性情初始的,这时候的女子当从善,有爱心,如兰花的高洁而雅致。

到了青年,含苞待放,孕育希望。这时候的女子当自强,与世界同步,用微笑的力量让自己坚强,而处事不惊。如兰,成熟而柔韧。

中年的女子,经历了许多岁月的沧桑,知天命,而淡定。这时候的女子成熟,浓香。如兰,虚怀若谷而淡雅相宜。

终究都会老去吧,老年,守岁,味醇。这时候的女子,平静,乐观。保持着一颗热爱生活的心,无人自芳。如兰,宁静而悠远。

“兰为王者,香不与众草伍。”胡适先生的这句话,把兰花的精神写的如此深刻。那兀自高贵的品格里,深藏着无数的令人仰慕的情操。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要送我兰花的朋友,于是留言:我想要一盆山中的兰花。没有任何客套话语,我知道,朋友会懂得。很快朋友回复:我会选一盆邮寄给你,你等着签收。我想我该回赠点什么朋友呢?他说:无需,只要懂得就好。我知道,我在他眼里,做朋友甚好。

这个上午,雨一直在下,笔迹下有兰香溢出,心里有兰韵流动。

皋兰夜语散文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每个夜里舍不得睡去,总是觉得生命这么快,转眼几十年就是杳无音信!

很多人一转身就渐行渐远渐,直到再也不见,我们总以为交通很发达,世界很小。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大到无边,我们以为还会再见的人,就这样各奔天涯,再也没有见到!

看看以前的照片,猛然发现,也曾年轻过……

夜语篇(夜的呼唤)

让一切虚假在黎明到来之际无所遁形给予自己不曾拥有的那一片夜的角落,精彩就此拉开序幕!!!美的开始,往往需要夜来协助!这是游戏规则的一条!真正的安宁从近夜开始,真正的喧哗在尽夜爆发!尽夜是开始,近夜是结束。那么进夜又该何去何从呢?入夜,生命由此产生,岁月由此开始,崭...

皋兰夜语散文

咖啡和白水不一样,应该是让人来品赏而不是解渴。一杯浓香的咖啡,犹如生活的味道,就是爱的味道。喜欢咖啡的味道,更喜欢有咖啡的午夜,轻啜一口咖啡的清香,品味一生思念你的滋味。

浓浓的咖啡,承载浓浓的情感。喝一口咖啡,那种醇醇的味道,在舌尖缠绕,久久不愿离去。咖啡的第一口很苦,但片刻后,咖啡的香醇,会在你的'心底慢慢散开,此时你会觉得咖啡竟是如此美味。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而我除了爱一无所有,唯有一滴眼泪,委屈的从眼眶落下,融入那杯刚刚等到糖的咖啡里,剪不断的却是我的思念,落入泪珠的咖啡,即使温热依然,却已无法再温暖我的心。

皋兰夜语散文

(壹)

夜气凉,微冷。空气潮潮的,有星星点点的雨丝触面,很有些爽气。地面上总有斑斑驳驳的积水,一片又一片的,夜光里,微见闪亮,放射着寒光。树影很黑,依稀可辩浅浅的粉色花朵。这雨的夜,就很凄冷。有车灯扑过来,黑暗即刻逃走,却逃得不远。车灯又收了回去,仍是一片漆黑,冷冷的,没有一点声息。流浪猫很快乐,悄然无声地跳上垃圾箱,刺刺拉拉的乱响。夜幕下就有许多黑影在窜,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雀叫。夜不可寂静一切。

(贰)

这石好玩,说是戈壁石。色黝黑,渗着一种古铜的红,棱角处浅浅的,像被触摸的退了颜色。其形怪异,说有形又无形,像一只石蝉,无腿无羽。反过来瞧,又像野兔的头颅,却没有下颌骨。又想到远古的恐龙,它一定是最小最小的那一种恐龙的头骨。没有一处线条是直的,也没有一个棱角是圆的,不规不则,不狐不媚,就那么骨棱棱的,硬扎扎地卧在书桌间。它倒是不大,一掌可握,握住了就凉凉的润心,特别是写困了文字,心血潮动时,握住了它,一股凉凉的清气似泉水瞬间入心,好爽快哪!

观其形,似石又似物,是戈壁滩上的秋蝉!还是戈壁滩里的野兔儿!都不像。因为它重,它硬,硬的像铁,有铁的质地,可称它为顽石了。

戈壁是什么!是沙漠的兄弟,是风雨的宠子,是凶悍无常的自然产下的怪胎。那里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有,是人类世界的另一个未知世界。这颗顽石的年龄究竟有多大!百年、千年还是上万年!它的质地告诉你,它不同寻常,它的重量告诉你,它不可低估。

它是一个迷,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迷。有人采来它,辗转无数,让我买了它,放在安静的书桌上。这便是石缘,这缘能穿梭时空,将神秘的遥远与未知就凝固在你的书桌上,你却永远都说不清,永远有着一种疑惑。

我说它好玩,玩的铮明发亮,它也就安心地待在我的生命里,让我的生命从此多了一种思想。

(叁)

晨有雨,蒙蒙的,脸上总像有东西在触摸,清凉凉的。

地上有水,一滩一滩的,像镜子,能看到天,看见树,就是看不见自己。

水中的天就没有颜色,灰灰的发暗,水中的树也没有颜色,明明是开着粉红的花,花朵满枝,可就是看不到颜色,黑乎乎一团。

奇怪!这颜色去了哪里!自己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就看不见!

都说人生像一面镜子,能照见周围的人和事,可就照不见自己。自己的影子却要旁人去看,正像这水中的.你。

你就很好奇。

(肆)

听一首歌,很动心,浑身有一种微微的颤酥,慢慢就有泪往上涌,想象的闸门突然开启,一张又一张的图片在脑海中浮现。都是充满着激情的自己,在与这歌曲融入到一种特别感动的情景里。

你是被什么所感动!是旋律还是歌词!

可是一样的歌,让别人唱了,你却无动于衷。你得琢磨这里面的东西。

读一篇文章,也激动,心里热热的有一种冲动。文中的东西让人很感慨,似曾经历却不曾认识,似曾感受却不曾深入,整天看着的东西,却从眼前悄悄地过去,而文章把它描写的惟妙惟肖。

你是被美丽的文字感动!还是被文章的思想所打动!特别是大家的手笔,会叫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得琢磨这里面的东西。

好的歌曲和好的文章都是有灵魂的,有灵魂的东西就能震撼人心,因为人心是灵魂的归宿处,只有灵魂清醒着才可能接收到无比的震撼,可惜清醒的灵魂总是不多。

(伍)

有人讲到一条狗,主人养过了四五年,爱的不得了,终日身影不离,总是:“宝儿、宝儿!”叫得不停。狗懂人意,见了主人就亲的不行,爱撒娇、摇尾、往怀里扑,小叫不息。更不能见主人抱别家的狗,它会发疯似的叫跳不停,非将那只狗儿咬得销声匿迹,这才像风一样跑着回来,仍旧叫声不断,让主人抱起它,立即支支吾吾的小语,腼腆的像个失宠的孩子,你说主人咋能不爱。

主人的女儿怀了孩子,眼看快生,非回娘家不可。据说孕妇不可与狗猫同室,怕细菌感染。主人愁死了,想了几天,想到同院的刘姨,好友多年,无话不说的,便将宝儿寄养她家。头几天,听刘姨讲那宝儿疯叫不停,不吃不喝,夜里支支吾吾地让人睡不好觉,慢慢就好些,开始吃喝,但不缠人,整天卧在那里睡觉。

主人心软,听了更心软,隔三差五地去看,宝儿就撒欢的不停,就想跟着主人走,每次骗过宝儿关上房门,总要听听宝儿那可怜兮兮的嘶鸣声,硬着心离去,路上想着狗儿的眼神,心里挺难受。

女儿生了个外孙,一家人忙活的要死,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宝儿。这天有空,她去了。宝儿先是狂叫,浮躁地满屋子跑,要么就静在那里,眼瞧着主人不住地摇尾。主人不能久待,又和宝儿玩迷藏,想躲着走,奇怪那宝儿不叫不跳,也不撵人,就静静地卧在那里,主人纳闷,但也得走。

主人刚到家,刘姨来电话,神情紧张地告诉她,宝儿从七楼跳下去了,死了。她疯一般地跑过去,楼下的水泥地上站着一些人,宝儿躺着,嘴边流出一滩血。

人常说,猫是奸臣,狗是忠臣。看来此话不假,但忠贞到死,还是首次听说,很震惊!也很感动。在当下人心莫测的年代,这宝儿真的叫人想念。

(陆)

见到他时,他还蛮高兴,说他刚刚从南方回来,做了胆囊手术,恢复的挺好。问到家里情况,他却显出凝重的神情,说:“前段时间我回来过,没过八个小时又回去了。”“怎么!家里有急事!”我问。“唉!是我母亲落水了。”“现在怎样?”我又问。

“人走了。”他顿住话语,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棵大树。

“怎么回事啊,救的晚了!”我有些诧异。

“没人知道她去了池塘,发现时人已经走了。”他还是呆呆的,眼神中失去了光泽。

“都怪我,是我害了老人。”他悔恨自己,连说了几遍。

“到底怎么回事呀!”我问他。

“我每次走时都把自己的衣服洗净收好,这一次临走发现一双鞋忘了洗,顺便告诉了母亲。她就是为了洗这双鞋才落水走的。”他讲得眼里有些潮湿。

“周围就没有人吗!”我说。

“没有人。直到下午家里发现不见她才去寻找,发现池塘边有我的一只鞋子,才叫人打捞到她的。她今年都八十多了,干吗要去刷我那双烂鞋啊!都怪我多了一句嘴,害死了她老人家呀!”他有些忍不住的悲愤,在发难自己。

“唉!事已至此,节哀为重。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一辈子都在为儿女做事。”我劝说着他。

“我常年在外面打工,没有很好地孝顺过她,她却为了我而走了,想起这事,我天天睡不着,梦里总是想她。”他实在控制不住了,流着泪慢慢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就想象到他的母亲,在水边洗鞋的母亲。我的心也变得潮潮的。

(柒)

常常为写不出文字而苦恼,总想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技巧。

有关文字技巧的书确实不少,就文字写作本身而言,是有着十分丰富的东西。常常听作家讲学,从语言运用到叙事描写,从题材到选材到典型塑造,甚至到作家的道德、情怀、品质、个性,无不与文字技巧有关。

可是当你占有了一定的技巧后,你也常常有写不出的苦恼,该写不出的时候照样写不出。你不知道这神秘的东西到底在哪!

偶尔读得张爱玲的短文《写什么》,一段话让人沉思良久:“走马看花固然无用,既使去住两三个月,放眼搜集地方色彩,也无用,因为生活空气的浸润感染,往往是在有意无意中的,不能先有个存心。文人只需老老实实生活着,然后,如果他是个文人,他自然会把他想到的一切写出来。他写所能够写的,无所谓应当。”如此看来,文字的根本技巧并不在文字上,而在生活中,在生活空气的浸润和感染中,在有意无意间,在你必须是个文人的基础上。不能先有存心,把自己禁锢起来,必须老老实实生活,认认真真思考,把想到的一切变成文字。这便是文字的技巧所在,正像大家所云:艺术的最高境界便是无技巧。

(捌)

文字是有情感的,这种情感来自于充满情感的思想。

思想是有高低之分,触动灵魂的思想才会有真情实感。

想让文字富有情感,就必须动用灵魂,不能让它在你的思想中睡大觉。周国平曾经说:爱因斯坦与乞丐的差异就在于:爱因斯坦的灵魂清醒着,而乞丐的灵魂在睡大觉。

所以用思想和灵魂铸造出的文字永远能够震撼人。虽然不能成为一个思想家,起码得有思想注入文字,这样你的文字才能富有情感,令人感动。

残壁夜语散文

时光荏苒,往事在岁月的长河里流逝,而有些事会伴我长大,或陪伴我一生。

我记得,是一九七九年的事。那时农村还是大集体,土地还没包产到户。可六月的一场大火,烧红了天,我家的几间瓦房被大火吞没,妈妈想冲进火海去抢粮食、衣物,可大火烧得瓦砾和木梁直往下砸,妈妈被乡邻拖住了,因为谁都知道,冲进去会葬身火海。在乡邻的奋力扑救下,爷爷住的那间房子还好,完好无损。其它几间包括那间草帘子盖的厨房,烧得所剩无几,剩下半间屋子还有完整的盖瓦。妈妈呆若木鸡,在那任泪哗哗的流。两年前才建的房子,这就付之一炬了。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还热气冲天,瞬间,乌云翻滚,狂风四起。“快下雨了,赶紧把晒席拿来,还有那些塑胶膜”,母亲望了父亲一眼,忙活着抱来两卷晒席,和一些些破烂的塑胶膜。在那个年代,温饱都成问题,更别说买花雨塑胶布。

晒席是一种竹编的长席,用来晒农作物,如麦子、油菜籽、稻谷等。宽一丈,长一丈多。这烧得残垣断壁的半间屋子,今晚是我们的栖身之处。此时,爷爷拖着他那病怏怏的`身子过来了:“荣国,今晚要下雨,别弄了,搬到那间房一起住吧!”“爸,你那间房子还有灶台,我们这么多人搬进去,你进出也不方便,这样弄弄就行,只要能遮风挡雨。”父亲说,爷爷听了转身回他屋里去了,他知道父亲的脾气。

父亲用篾条把晒垫系在房子中央的脊梁上,把那些有些破烂的塑胶膜也附上面系上,雨说来就来,狂风暴雨抽打着这些残垣断壁。

天边雷声轰轰,雨点急促的打在晒席上,发岀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要穿透这层隔膜。突然一炸惊雷,被烧得黑乎乎的脊檩在闪电下欲见清晰,那半边屋顶只有一些残瓦和破损的椽皮立在风雨中摇曳,时而吱嘎吱嘎的响,似要塌下来一样。天空的乌云在一道闪电里变成了妖怪的恐怖样子,伸着魔爪。“妈妈,我怕〞,妈妈抚着我的头“荣儿,别怕,有妈妈在”,我把头藏在了妈妈的怀里,听着风雨声和雷声,久久不能入眠。那一晚,爸爸、妈妈、我、小妹四个人挤在一个床上睡觉。

我在妈妈怀里躺了许久,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妈妈,为什么村里的人都叫爷爷:老太爷呢。”妈妈沉思了一会儿:“你爷爷共生子女七个,你爸弟兄五个,你婆婆很早就去世了,爷爷身体多病,长期有哮喘、咳嗽,不能从事农活,全靠爸爸和他们的兄弟挣工分,称粮给他吃,你工作的二叔也会给一些钱,我们晚上也编一些东北炕席,卖了给他一些零用钱。

“村里的人很羡慕你爷爷,都管他叫老太爷。他看上了我们房子的坐向好,向阳,不愿去其他叔伯家住,说跟我们住一起,我和你爸也没意见。你爷爷是读过书之人,他也习惯了那种自在的生活,爱拿一把凉椅,半躺着看他的《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

雨继续下着,妈妈垂下了蚊帐,我躺在她怀里,安然入睡,直到黎明。几声鸟叫惊醒了我的梦,此时,我见蚊帐上的雨珠子如珍珠帘子一样,挂着一行一行,妈妈的背朝着外面挡风挡雨的方向,衣服飘湿了。妈妈也醒了,赶紧起床,把蚊帐卷起。床下的拖鞋全浮在水面,杂物乱飘,水没过了架子床的三分上一,妈妈眼睛有些发红,和爸爸赶紧找瓢臼水,把屋子收拾归置好,把废弃物清理出去。

这样的日子熬了一个多月,当村支书的外公为我们捐到了几百斤粮食,在粮站当站长的二叔为我们家批到了二方木材,在众邻的帮助下,房子很快建好了。爷爷还是和原来一样,悠闲的看着他的书。我们也终于不用和爸妈挤一张床了,也再不怕风雨的夜晚,仿佛看到了前行的光亮,一家人又快乐了不少。

经历种种,我渐渐长大,对妈妈的稚气的承诺一直没有忘记,也成了我励志前行的动力,我渐渐懂得了感恩!后来,我终于在城里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父亲、母亲的善良和孝顺时刻感染着我…,我也学会了去善待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也会去惜一草一木带给我们的快乐。